吾念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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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舒展】玫瑰余烬(上)

写在前面:

1.本文主要配对:幽灵小丑居/通灵摄影师舒展(大概全网就我搞了吧啊哈哈)(舒展是小白微电影《等待绽放》里的角色,不知道的可以看评论链接)

2.本章巍澜,花裴,朱白出没,不喜勿入,朱白部分请勿上升!

3.原著镇魂背景,甜甜芥子番外后

4.废话多,逻辑废,OOC,难吃怪我

5.去年写了一半想想还是不舍得弃了,当初和基友撸的剧情快忘光了,我们俩还都换了手机连聊天记录都么的【跪】所以能想起来多少是多少吧 @汐曜AD钙🍼 我过了这么久还是把这篇捡起来了我对不起当时不磕巍澜衍生还听我叨叨的你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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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迷雾终于散开。

1.

其实对于被叫回来当免费劳力这件事舒展是拒绝的,但架不住赵云澜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瞎扯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作为特调局多年流落在外的编外人员,之前是组织没有重视你,但现在我们部门改制了,业务扩展了,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让你展现能力的时候到了呀!再说,领着工资,却不干实事儿,这要说起来,我也不好对别人交代对吧?”

舒展不为所动。是谁之前大封破的时候下死令不准他回来的啊。

电话那头的赵云澜也早猜到了舒展这小子油盐不进,拿出了杀手锏:“诶,你不得回来见见你嫂子啊?”

2.

他才不担心赵云澜,就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有那个本事收了他哥。

噢,他早就从祝红那里知道了沈巍其实是他姐夫,但总要给赵大局长留点面子不是。

3.

忘了说,赵云澜叫他回来是想让他给总局所有员工重新拍工作照来着,鉴于他是个摄影师又开了阴阳眼,还是他弟,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算盘打得哗哗响。

4.

从和祝红的微信聊天记录里一句句“妈的,死给”可以猜到了他哥和沈巍有多腻歪,但他还是低估了赵云澜的不要脸。

他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赵云澜塞了一张马戏团的票,美名其曰员工福利,追忆童年,但谁看不出来他就是嫌自己打扰他和沈巍的二人世界。

任舒展怎么瞪他都一脸无辜,转头就倒进乖乖坐着的沈巍怀里。沈教授面上立刻飞上一抹红霞,他颇有些拘谨又不好意思地冲舒展一笑,然后满是宠溺无奈地垂下睫毛,纵容地勾起嘴角,开始给赵云澜顺发,动作轻柔就怕弄疼了他。

我应该在车底。舒展想着。

好气哟,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5.

他还是去了,那是一个颇负盛名的马戏团——Dragon,龙城是他们巡演的最后一站,也是他们最受欢迎的魔术师兼团长朱一龙的家乡。

从拿到那张票开始,舒展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脑海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仿佛要突破什么屏障奔涌而出。而入场起就一直萦绕着他的熟悉感更是让他确定,这里一定和他缺失的童年记忆有关。

6.

舒展在六岁时被赵父发现晕倒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朵火红的玫瑰。醒来却对自己过往经历一无所知,只记得自己叫舒展,是个孤儿。赵母怜他,再加之他竟和大他两岁的赵云澜有几分相像,更觉有缘,便收养了他,将他视如己出。

但其实舒展没有说出来的一点是,他能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直觉告诉他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这个秘密,努力扮演着一个正常人。直到有一天赵云澜在他们放学回家的路上,直白地戳穿被一只断头鬼吓到面色惨白的他。

“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对吧?”虽是在问,语气却十分笃定。赵云澜黑白分明的眸子转过来,定定地瞧着他,对前头那血淋淋的场面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从那鬼跟前走过,一脚踏上掉在地上的头。脚却毫无阻碍的落了下去,仿佛那里只是一团空气。

他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下一秒突然领悟到赵云澜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心里的火又渐渐烧起来,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像一只摇尾巴的小奶狗,看得赵云澜忍不住伸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以后哥罩你。”

从此这成了他们俩共同的秘密。

7.

后来大庆带着镇魂令出现,赵云澜愈发深入那个世界,后来还像模像样的成立了特别调查处,成了长袖善舞的鬼见愁赵处长。

而舒展却对摄影产生了兴趣,毕业后决定离开龙城去各地采风,走之前被赵云澜硬拉着在特调处挂了个职,成了编外人员。每年回来一趟顺便捎些赵云澜让他打听的各地消息。

8.

之所以离开龙城,是因为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他要找到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9.

他曾试图追寻过他的记忆,但不管他多努力去找,过往都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它翻腾推挤着掩盖起所有,阴冷湿重得快要凝结成水滴,仿若谁将落未落的泪。

10.

他从小就对马戏团有着不知缘何而来的热衷,尤其是对里面的小丑。

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他六岁那年,一个暂留在龙城演出的小马戏团起了一场大火,团里的所有人葬身火海。没有人知道起火原因,最后警方认定是油灯不小心点燃了团里表演用的汽油。

后来他悄悄去过那里,面对着一片废墟焦土只剩茫然,脸颊冰冷,一摸方知自己已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就是难过的不得了,心里仿佛有什么死掉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朦胧间看见一抹红色,他擦了擦眼睛,走过去发现警戒线外的地上躺着一张马戏团的招贴画,但因为被人踩过好多脚,大概之前救火的时候又被泼上了水,只能勉强辨认出上面画着一个小丑,红色的嘴黑色的眼眶,扭曲怪异地笑着。招贴画上还粘着几片被碾碎了的玫瑰花瓣。他心里突然就升起了微弱的希望,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又在期盼些什么。

11.

舒展拍人,拍风景,但他更喜欢拍故事。多奇妙呀,一张照片,就能道尽一段往事,窥得三分他人别样的人生。那一瞬被定格下的喜与哀,善与恶,美与丑,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个时刻,拥有了近乎永恒的生命。

他尤爱那些生长于暗夜阴影之中却向着光明伸展的花。少有人得见其姿容,却仍兀自绽放。

死后重逢的恋人在各自踏上黄泉路前含泪吻别,逝去的长者慈爱地将在榻前痛哭的子女拥入怀中,痴情的蝶妖日日飞到暗恋之人的病房窗前只为博她一笑,寂寞的山神坐在柳树下等着他的男孩来赴十年之约……

两个世界在他眼中相交,光怪陆离,却又和谐无比。精灵志怪,人鬼魔神,阴阳轮转,生生不息。

他曾在一无名小庙中借住过一段时间,年轻的住持眉目清隽,温和有礼,但又让人不敢亲近造次,泠泠然不似在人间。

小庙外是大片的桃花林,他去的时候开得正盛,端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其中最大的一棵桃花树却没有开花,花骨朵闭得紧紧的,连一丝艳色也不让人瞧去。

听庙里的小沙弥说,他从记事起就没见过那棵桃花树开花,但将他回来的住持却执意守着那棵树,不知守了多少年。而这十几年来,住持的容貌也未改分毫。就像时间在他和那棵树身上停滞了一样。

在舒展决定继续旅行的前一天,偶然路过桃花林的他望见住持一身素白僧衣立于树下,而那棵寂寂了多年的桃花树终于盛放,当真是百花失色,艳丽无双。

不知何时风起,靡靡桃花落了树下人满身。只见他在这桃花雨中缓缓抬起双臂,仿若一个拥抱,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清浅的笑意。

而在舒展眼中,一位身着古装的俊朗男子自无边桃花中渐渐显出身形,他轻巧落入树下那人的怀抱,一双含情桃花目仿佛看不够似的凝视怀中人半晌,终是捧起那人脸颊,珍之重之地在额前落下一吻。

13.

那一刻,遍寻各地无果心灰意冷,甚至开始怀疑一切只是自己错觉的他突然就重获了当年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想起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住持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指间轻抚间古井无波的脸上竟透出几分温柔缱绻来,对他说了第一句话:“莫急,花自会开。”

14.

那一幕后来成了舒展的众多珍藏之一,他取名为,《等待绽放》。

15.

雷鸣般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打断了舒展的回忆,朱一龙出场了。

不得不说除了精湛华丽的的魔术表演外,那张俊俏的脸蛋也是他获得无数追捧的原因之一。

他身着纯黑礼服,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起身后在唇间竖起食指,眯起眼睛微笑着示意观众噤声。所有人安静下来,忍不住屏住呼吸。只见礼帽在他手中轻盈地一翻转,定睛瞧去,却见一对粉白的长耳朵冒了出来,之后则是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眸色血般鲜红。朱一龙小心地把它抱出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它粉嫩的鼻头耸动着,撇了一眼观众席后,侧头轻轻舔了舔朱一龙的手指。

朱一龙低头无声地笑了,在舒展看来那表情简直和沈教授看着赵云澜时一模一样。

这时助手推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笼子在舞台上转了一圈,笼内空无一物,笼外金色的蔷薇蜿蜒其上,肆意绽放。朱一龙将兔子放进笼子里,安抚地揉了揉那对兔耳朵,然后锁上笼门,抖开鲜红的绒布,前后展示一番后,高扬起刷一下罩在了笼子上,把它盖得严严实实。他半弯下腰,五指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接着手腕一翻,定睛瞧去时手里已捏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然后他把那支玫瑰掷向了笼子,令人惊奇的是,在接触到绒布的那一瞬间玫瑰突然凭空消失了。

而下一秒,绒布就被朱一龙一把掀开,笼子向四周轰然倒塌,里面赫然站着一个身着纯白礼服的英俊男人,纤细修长的指间捏着的正是那朵盛放的玫瑰。

他把玫瑰凑到鼻尖轻嗅了一下,那殷红饱满的双唇微勾,竟比唇边似血的花朵还要摄人心魄。

那人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来,调皮一笑,右手抚胸向观众鞠了个躬,指尖仍夹着那支红玫瑰,像是一团在胸口蓬勃燃烧的火焰。

从那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朱一龙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他伸手将那人扶下表演台,接过那支玫瑰插/入左胸前的口袋内,然后转身与他十指相扣,郑重又骄傲地地向所有人介绍他的助手和爱人——白宇。

16.

不管这重磅消息在现场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演出还是顺利进行了下去,的确足够精彩,让人不枉此行。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舒展一眼就能断定白宇就是那只白兔,还是一只修为高深的兔妖。

看朱一龙的样子,绝对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人的感情,其他人无从置喙,更何况在舒展看来,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爱,是众生平等的。

17.

反倒是朱一龙手中那顶陈旧的礼帽让他格外在意,那顶帽子和他崭新精致的礼服格格不入,但是从他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和帽子的完好程度,可以看出来是被悉心爱护的。

舒展总觉得他是认得那顶帽子的,里面总是藏着几片玫瑰花瓣,然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捻起来,那人会无声地咧开涂抹着油彩的嘴角,歪头轻笑,眼睛一转就直直看向了他藏身的地方……

我?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浓雾又层层包裹上来,舒展抵住额头忍受脑海里突如其来的疼痛,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双眼睛,漆黑如夜,在看向他的瞬间掠过一丝明亮的火光。

18.

演出圆满结束,舒展逆着人流艰难前进,他还是决定去后台找朱一龙询问一下那顶帽子的事情,这可能关乎他丢失的记忆,让他没法不在意。

然而当他走到舞台角落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她应是和父母走散了,又惊又怕之下跌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但是小女孩面前的身影却让舒展蓦地定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小丑。

19.

他踢踏着舞步给小女孩表演着抛球游戏,转眼又掏出一把卷尺弓起身子给她表演戏法,最后他变出一朵玫瑰花递到女孩面前,嘴角咧起,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最纯净的黑曜石。

但不管他多努力想要讨女孩欢心,小女孩却视他如无物依旧哭得不能自已。

他眼里的光渐渐暗下来,尽管涂满了油彩的脸还是夸张地笑着,但舒展的心却莫名地抽痛起来,记忆深处里的浓雾蠢蠢欲动着,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然后那人仿佛不经意地回眸一瞥,两人目光相触的刹那,雾气突然暴起,在无形的结界内沸腾翻搅,它们一下下冲击着那摇摇欲坠的透明壁垒,终于在那人惊愕慌张地收回视线时,那困了他整整二十年的屏障终于轰然破裂,迷雾也裹挟着尘封的记忆向他席卷而来。

20.

特调局内,正享受着沈美人膝枕的赵云澜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和沈巍对视了一眼,随后又懒洋洋地阖上了双眸。

“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啊,臭小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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